誰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有人會想要買這種東西幫小朋友瞞天過海?(來源:嬰兒假髮網)
Monthly Archives: September 2006
[gluttony] 赴死吧,心愛的人
小睡了三個半小時,趕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半。截稿前夕的編輯部多少會有點手忙腳亂,不過看著桌上又多了四盒月餅,還是感到十分緊張。這是本週第幾盒佳節禮物了呢?晶華的蛋黃酥、小法國的杏仁蛋白餅、喜憨兒的西式點心組合…還有可以稱作是垃圾食物之王的頂頭上司如遊魂般地晃蕩到身後,手裡拿著的竹炭和風月餅。老闆喜孜孜地吃完手中的竹炭和桌上的蛋白餅,「隔壁部門的比較好吃喔。」然後又帶著令人害怕的食慾轉進另一個同仁的座席。
時年35歲的他之所以擁有如此大無畏的勇氣,應該是因為他剛剛買了窈窕美帶子,所以他相信科技可以解放口腹之慾的惡果吧。但是對於沒有足夠的精神力維持運動習慣(而且也不願意買美帶子、更不想買滿清十大酷刑之木牛流馬)的我來說,最擔心的就是過了中秋節之後,我會因為傾倒過剩的食物而被上帝在成績單畫上10個叉叉,墜入地下十萬呎的煉獄。
老闆在隔壁部門咆嘯著,「為什麼他們家的印刷廠可以送來那麼豪華的月餅,我們都沒有!?」這句半真假的玩笑話讓印刷廠老闆的兒子忙不迭地跑到外頭去買咖啡賠禮。而我看著桌上快要滿出來的精美包裝,卻快步躲到辦公室的倉庫。因為我已經牙痛了好幾個小時,甜食讓我痛苦,罪惡感讓我難過,我在無光的黑暗倉庫裡打滾,期望疼痛可以長一對翅膀離去。
感謝所有贈禮朋友的厚愛,大家都很怕在這樣的佳節失了禮數,但這種過剩資源的損耗實在嚇人。實在不是當了五年自閉症SOHO族的我所能想像。
「如果明年我當了流浪漢,中秋節時我一定要回這棟大樓找食物!」不知何時又繞了一圈回來的老闆發出如此豪語。
[autism] 首爾、首爾
韓國是一個什麼樣的國家?
他們喜歡吃辣,連巧克力都是辣的。(但根據不可靠的記憶告訴我,人類歷史上最早的巧克力其實也是辣的)
他們喜歡海苔,《駭人怪物》的結局裡,硬漢主角大口的海苔配熱飯,讓人覺得韓國的海苔好像比其他地方的都香。(所以大家總是買海苔回台灣送人,但我居然買的是面膜?該死我是個娘娘腔)
韓國是個禮儀之邦,待客親切有禮。不過他們的中文顯然有很大的問題,沒關係,意思到了就好。
他們也很喜歡泡菜,你不管吃什麼都會看到泡菜。
專騙觀光客的民俗中心也負責教你做泡菜,相信泡菜的精義很快就要散佈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你是絕對逃不掉吃泡菜的命運!(不過泡菜對於年僅一獲的韓國來說,其實有著相當重要的環境適應目的。)
三星總部的妹妹很漂亮,但手上只有一台K750i手機的我,已經到了限界。怎麼都拍不好看。只能在手上拿著Nikon D70、Canon 5D、和一堆ooxx閃亮亮配備的媒體採訪團裡龜縮在角落,假裝我什麼都不在乎。就好像15年前的害羞小男孩,到了15年後還是一樣只能假裝堅強和傻酷。其實心像世界裡的我正在滿頭大汗地希望可以找到安全的角落。
但世界上不會有這種快樂的地方。
會造成這種困擾,其實還是自己的愚蠢所造成。一方面是我粗心忘記帶相機,另一方面卻是我過度拘泥於自己的外在表現,反而讓我看來像是個脫光衣服的笨蛋。我在三星部門副總裁出席的會議裡,竟然還笨拙到椅子都拉不出來。我想我最害怕的社交自閉症還是活躍在我的脊髓,刺激所有突觸發出不正常的神經訊號。和我半生不熟的人大概很難想像我會有這種不堪宛如屎尿無法自理的模樣。
我閉上嘴,默默地背下名片上的所有名字,準備所有可用的談話素材,希望可以有個正常的開始。中午吃著韓式炸醬麵的時候,我很想告訴他們有一部電影叫做《人肉餐廳》;夜晚談著剛剛的飛車經驗時,我很想告訴他們在民生東路上曾經有個可以預測紅綠燈的甩尾計程車司機。但是我都來不及找到最佳的TIMING。我覺得自己像是《芝加哥》裡的透明老公,只能唱自己的獨腳戲。
我假裝什麼都不在乎地坐在首爾的夜店,拿起一杯招待的酒精飲品。桃子口味的粉紅色飲料非常容易入口,我希哩呼嚕地喝下半杯,絲毫沒有察覺其中的危險。
「你喝錯別人的飲料了啦。」女孩的指正讓我困窘不堪。更糟糕的是,我竟然沒發現自己坐在一群準備划拳的人群旁邊,讓原本打算龜縮在一旁的我更加無處可逃。我在有點害羞又有點高興的情況下加入了橄欖球隊隊長和啦啦隊隊長的受歡迎俱樂部,玩起一種拼酒的遊戲。內心的複雜感受,讓我覺得不論是15年前或者15年後,社會和校園並沒有什麼兩樣。
笨拙病還沒治癒,酒量只能斗量的我很快地就喝到了意識模糊的狀態,我發自內心地罵出了三字經,連聲靠白。啦啦隊長們對我脫軌的表現發出了驚呼聲,大宇宙湧入我的腦域,笨拙病竟然不藥而癒,像少年黃飛鴻般地抓住醉拳的訣竅,手腳口齒竟然又伶俐了起來。我轉頭看另一角落裡無話可說的電車男們,我竟然有種自己已經變成受歡迎的人的幻想。看過《早餐俱樂部》嗎?那就是我的真實模樣。
其實喝得不算多,但離開夜店的時候,我看起來一臉危險的模樣。有人擔心起我會在車上嘔吐,我舉起塑膠袋大喊:「早就準備好了。」又是一陣哄堂大笑。然後我在暈熱與胸悶的感覺中回到飯店的房間。
我沒辦法睡著,我想著喝酒對社交的好處。然後再慢慢地想起《早餐俱樂部》。電影裡頭的宅男問著打扮出眾的大小姐:「離開這間禁閉室後的明天,我們還會是朋友嗎?」
「不會,」大小姐老實地說。不管此刻怎麼相濡以沫,離開了孤島,我們仍然站在同樣的社會隔離位置。
我走出飯店,對面是黑森森的奉恩寺。凌晨一點的馬路上只剩下一對互相調笑的韓國男女,和不斷在我身旁停下來的計程車。這時的我才終於感到自在,並在OK便利商店裡翻起韓國本土的軟調色情雜誌。
[Drunk] 我醉了,因為我寂寞
【UPDATE】這是一個尷尬的時刻,我花了兩天的時間在想要怎麼解釋這篇奇怪的東西。刪掉好像也對不起已經留言的人,所以我簡單說明一下:這是一首有點老、又不是很老的歌,謝謝(>_<)。
我寂寞~有誰來伴著我~如果沒有你~日子怎麼過~往日的舊夢~就像你的酒窩~有你~也有我~(總之我終於沒逃過喝醉的命運,所以明天再說星星之旅的神奇之處)
[Korea] 來自星星的邀約
現在的我,穿著一條藍色睡褲在北緯38度線不遠處的飯店裡上網,為什麼我會來到這個單眼皮的國度?這要從一個星期前,一封來自星星公司的邀請函說起。總而言之,現在的我身處於秋季比台灣更加明顯的高緯度地區,在星星公司的招待下,住進了五星級飯店的單人套房。雅緻的辦公桌和隨插即用的網路設備,真有種專業商務人士的幻象。不過我知道我骨子裡的真面目只是個猶豫著要不要選擇付費成人電視、讓星星公司買單的壞胚子。
下了飛機,就到單眼皮國的首都吃烤肉。筵席上的記者們不知怎麼的開始拼起酒來,星星的公關和PM被圍攻得體力不支。而不善飲酒的我則害了嚴重的自閉症,躲在旁邊裝死,並企圖用冰淇淋來妝點自己的純真。我看著數字週刊的妹妹豪氣地連乾數杯燒酒,心裡不禁擔憂起自己的前途。如果這就是這一行的必經之路,那我怎麼可能有出頭的一天呢?更別提我在飛機上拿出相機腳架、相機電池、相機充電器、卻發現自己又沒帶相機的時候,心裡有多麼擔心自己大概又是死路一條了。
星星PM終於受不了,紅著臉跑到外頭去吐。但沒多久,他又帶著滿滿的一瓶酒回來,給自己斟了一杯續戰。
「不要再勉強自己了!」我內心吶喊,這不是人過的生活,這是課長攪跟作的世界啊。
星星公關和PM武勇過人,以酒會友。讓在場眾多媒體折服之後,採訪團領隊宣告筵席結束。有人突然站起來要大家一起乾完最後的一杯。「躲不過了嗎?」我心想。但幸好我早有準備,已經把斟滿的酒一點一點地稀釋掉了。我拿起自己席前的酒杯。
「這不是我的酒!」我驚訝地看著滿滿的酒杯,十分確定這不是那杯早就被我慢慢消化掉的外行人專用飲料。我轉頭看身旁的星星PM,啊,他拿到我的酒了。該怎麼辦?就當作是他辛勞一晚的補償嗎?那我不就要吃大虧了?我喝不完怎辦?吐出來貽笑大方怎麼辦?連個酒都不會喝的男人該怎麼辦?腦海中閃過許多辭世的遺言,在乾杯聲中把嘴唇湊近酒杯…
「嗯?」這不是酒!這只是杯水而已!!我轉頭看著桌上的星星PM專用酒瓶,突然領悟了這個在殘酷世界生存的黑暗兵法。但我沒有告訴不青雲或木瓜霞這個駭人的秘密。
「乾啦!」我豪氣干雲地牛飲了這杯白開水。
[Hentai] 光明正大地把面具戴上
終於,我的浴室和本來用來放百科全書的書櫃也塞滿漫畫,無論如何也得要整理一下了。做著分類的工作時,撿到了幾本忘記收藏的色情圖書。說來也奇怪,明明已經大人大種,也不和父母共居多年,但我竟然還維持著把色情讀本收藏在陰暗角落或者書櫃背面的習慣。
國中的時候,因為厭惡伸手乞憐的感覺,漸漸成了班級上的A書大盤商。但因為藏匿空間的有限,每隔一段時間總得從自己的寶庫內挑出成批的舊貨,清運出脫。當時曾聽聞另一個大盤,說他總是把不要的A書丟到市立圖書館的角落,造福(或造孽)所有愛看書的小朋友。
成人之後,看色情讀物的習慣並沒有隨著人生閱歷的豐富或者女友的有無而改變,使得我的收藏日豐,也不再有定期丟棄的需要。但這卻使我的書櫃背面和抽屜內層塞滿了各種不足為外人道的黑暗面。但其實我可以大方地展示出來的,對吧?都已經超過三十歲的我,當然也有滿足地欣賞書櫃上分類清楚之癖好的權力。明年我重新裝潢自己居所的時候,一定要打造一個漂亮的色情圖書櫃!(不過,我承認少部份的特殊收藏,還是繼續放在床底下比較好XD)
[Reality] 如果我是真的
9月10日的中國時報刊載了一則國際新聞(此新聞連結隨時可能失效),關於一個自稱「寂寞少女15」的網路自拍女孩如何吸引了大批網友的眼球。沒有花俏的剪接或者新奇的笑點,少女絮絮叨叨的生活自訴,顯然令許多人深感興趣。合理的理由之一,當然是女孩可愛的大眼睛;但卻不能說明這股風潮的全部,更不能解釋當少女秀逐漸被揭開神秘的面紗,顯露出這一切皆是有意識的創作之後,所造成的反彈。根據「寂寞少女15」的「作者」表示,所有被少女吸引的觀眾都是在見證一種新藝術的誕生。
假的就是真的,對於許多沈迷網路遊戲,有著即將入伍當兵之老婆的玩家來說,並不是什麼稀奇的觀念。而對於4orty2wo Entertainment這家網路行銷公司,更是非常慣用的技倆。4orty2wo Entertainment就是搞出知名的「I Love Bee」事件的始作俑者,他們在網路製造出非常聳動的話題,引起許多網友爭想討論之後,更驅動他們到真實世界的許多角落接聽神秘的電話。這個幾乎讓人以為是外星人入侵或第三類接觸的行銷活動完全抹除了真實與虛構之間的距離,參與其中的人幾乎以為他們身處在真正的童話裡。(細節可參考wikipedia上的條目:Haunted Apiary)
這讓我想起「朗讀時間」,日本AV名導甲斐正明的作品。在這部A片中,女優們步入小型劇場內,沉穩地朗讀夏目漱石的小說。男優跟著走入,彷彿異次元重疊般地開始逕自幹起女優。女優們彷彿完全沒有發生任何異狀地繼續唸完小說,一直到最後的爆發與結束。當你看過了很多很多A片,你一定會開始明白其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演技,一想到所有的高潮和所有的哀鳴都是虛假。有時會讓人感到空虛,因為你知道這不是真的,連那些牛奶似的體液也都是騙人的玩意。但「朗讀時間」卻從本質上就是虛假的演出開始,她們不打算告訴你這些演出當中有所謂的快感和高潮存在,卻反而負負得正似的讓你體驗到真實。女優們沒有配合性地告訴你痛啊爽啊要出來啦,而是「真真實實」地演出一場與夏目漱石小說交媾的實驗劇。
Lovecraft創造了克蘇魯神話,眾多的衍生創作與崇拜行為,讓近代的人類見證了神話與迷思的誕生過程。對於鐵齒的人,或甚至不可知論者來說,其實大部份的迷思本來就不是真的,但是絕大部份的人還是寧可選擇相信。相信克蘇魯的恐怖,相信運動可以帶來幸福,相信入伍服役的網路老婆。而這也是「I Love Bee」這種虛擬遊戲之所以成立的理由。
為什麼還要懷疑少女15號是真的還是假的呢?我唯一的抱怨就是眉毛畫得太假了而已。而我也當然是貨真價實的原子力研究所博士。
[Memorial] 在佐拉姆的海岸悼念鱷魚先生
史蒂夫厄文的去世引起了許多的追思與討論,一個《魔獸世界》(World of Warcraft)的國外玩家決定到虛擬的海岸悼念這個常常讓人在歡笑中捏一把冷汗的勇士。發起人Bubbrubb呼喚聯盟與部落的玩家放下日常兵戎相見的火爆,一起到佐拉姆(Zoram Strand)回憶厄文的經典演出,並在零與壹的大海裡泅泳與跳舞。
佐拉姆應該是個沒有魟魚的地方,只有魚人的遺跡座落。或許我們也該帶著百萬獵人到黃金之路去馴養鱷魚,舉行一場厄文也能會心微笑的祭典。其實,在虛擬的世界裡追思往生的故人,並不是新鮮事。《魔獸世界》裡即曾有過許多感人的回憶,大陸也曾有虛擬的住民集體悼念一位過世的玩者。
這種虛擬追思活動的濫觴更可以追溯到多年前的《網路創世紀》(Ultima Online),一個因為車禍過世的玩家引起眾人傷感的情緒,讓遊戲廠商EA與Origin特別為他在虛擬的世界裡立下了一個紀念的碑文,並且設計了一隻以過世玩家為名的海豚,不時地躍出海面,成為網路遊戲裡的動人回憶。獵人們,去馴養一隻鱷魚吧。你可以緊緊地抱住他們用程式碼構築而成的脖子說「我們愛你愛你愛你」,而不用擔心他們咬傷你的手臂,也不用煩憂自己破壞了生態的平衡。只讓你想起一個熱愛冒險、對兇猛動物們充滿熱情的可愛胖子。
如果你是厄文迷,或許還記得他那個讓人印象深刻的「Crikey」呼喊!這個原作不可考的WoW矮人玩家正想模仿厄文的語氣挑戰魔暴龍呢!
厄文:哎唷喂呀!(crikey)
厄文:看看她!多標緻的美人!!
厄文:她是不是美呆了?!
厄文:我敢打賭你要是用棍子戳她,她一定氣炸了!
厄文:哎唷喂呀!(crikey)
厄文:你幹嘛攻擊她?她現在真的被惹毛了!
厄文:哎唷喂呀!(crikey)
[Geeky] 別問我這是什麼意思
[Mentor] 私心傾慕的人
今年春節過後數日,有個朋友想為另一個事業不順的朋友舉辦一場鼓勵大會,便相約幾個比較相熟的夥伴在咖啡館相見,包括這個要被鼓勵的朋友的前女友。雖然相識過程傳奇、交往之途顛簸不堪、分手經歷也不順遂,但這位前女友仍然十分慷慨地與會。多年未見,她還是相當漂亮,雖然時間不可能沒有留下痕跡,但我私心傾向省略這些不需要提起的部份。
但不能省略的是,其實我很久不曾和她說話,而且恨她恨她討厭她,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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