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yelitis] 如果你的心裡不只一個秘密

上週是Computex舉行的期間,除了許多根本不想拿的贈品和大手袋之外,當然還有很多裝扮火辣的土洋展場女郎。不過身負採訪責任的我卻幾乎一樣也沒拿到或看到。因為我又生了重病,只趕得及在最後一天拍下幾張應景的照片,聊表心意而已。當然,工作份量的龐大是一個顯而易見的理由;不過,當你心底有個不能分享的秘密時,這種壓力也一樣會叫人脹氣頭大。更何況秘密不只一個的時候,你的腎臟和膀胱就只能代替不能宣洩的嘴巴來滴血了。

我一臉病容地來到展場的後門,一個滿頭金髮的展場女郎正以十分不耐的表情蹲在路旁抽煙,搭配上那表演性質濃厚的精簡服裝,畫面衝突感十足。或許她的心底也有一個來自西伯利亞的秘密,一個初戀情人在冰天雪地裡想念著聽說到基輔念大學的她。

有首歌詞滿難懂的Funny Bird裡說到一種不會落地的鳥(咦?沒有腳的鳥?!),也是聊表一點不知道該怎麼發言的心意。(The Funny Bird – Mercury Rev.)

[Pixies] 小淳與堅叔

不是車行老闆的堅叔把漫畫店鐵門拉上,看到少女小淳濕淋淋地站在深夜的馬路上,堅叔感到有點驚訝。渾身濕透的少女自然地拉住堅叔的手臂。堅叔沒說什麼,就把少女帶回獨居的家裡。在堅叔的小房子裡,少女看著堅叔的眼睛,堅叔也看著少女,仍然沉默無語。小淳自然地拉開濕透上衣的扣子,衣裙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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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e can be only one] 我只剩你一個

Filename-1「你可以來我家玩大富翁嗎?」朋友劈頭就在電話裡這麼問我。

他是個擁有罕見星戰版大富翁的好朋友,但我因為近年來對社交的退縮感以及對電腦遊戲的沈迷而拒絕了這樣的提議。「你可以打電話給其他朋友試試看運氣啊。」我說。

「但是…我只剩你一個啊!」朋友用絕望的語氣說道。「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沈吟一會兒,我還是拒絕了。但是的確,我明白你的意思。在這個對社交絕望的世界裡,我們兩個人可以說是最後的好朋友了。十年前,我們曾有相同的興趣,十年後,也只剩下我們兩個有共通的理想。我們在30歲後的日子,把對人生的最後希望都綁在一塊。如果你或我任何一個人失敗了,就表示我們共同從現實中撤退,從此得自絕於人間。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大學時代,我並沒有特別厭棄人群,只是比較少出現在教室裡。某日系上舉辦了冬令的火鍋活動,卻沒有人寫信給上校…不,沒有人通知我。傍晚我從他們忙碌的身邊走過,一個女孩或許基於禮貌地問我要不要加入。「好啊」我說。

我從她的臉上看到微微的驚訝。基於社交退縮者特有的多疑,我猜她從沒想過我會樂意加入同學之間的活動。但事實上,如果我跳得夠高,我願意參加籃球賽;如果不嫌棄我的力量,我也願意在運動會裡拔河。我只是從來都不曉得怎麼用正常的方法交朋友。

女友邀請我參加公司演唱會後的慶功宴,我看著狹窄空間裡的熱絡氣氛,突然發現這裡沒有自己的位置,只好在人群中落荒而逃。天知道我多想認識你和妳和旁邊的旁邊的第三個人。

今天晚上,有個昔日的朋友在網路上傳來如下的訊息:

「我平常都不敢吵你 / 因為我們太庸俗」

我幾乎要用歇斯底里的多疑去猜想這是不是一種嘲諷的比喻。但是理智告訴我這是一種對朋友信賴感的侮辱,所以我知道你不會是這麼樣的意思。這一切只是我社交退縮的後遺症,什麼庸俗,其實都只是我自己閉俗而已。在我很努力地不想要造成任何人麻煩,努力拿捏合適的人際交往詞彙時,我已經被世界拋棄了。

所以我常常在寂寞裡對著想要玩大富翁的朋友、認為自己心靈得了不治之病的妻、以及即將搬家到另外一個次元的漫畫店小妹,感到「我只剩你一個」的荒涼。

【後記】然後我開車衝上台北郊區的半山腰,和朋友玩了一場迄今都沒有結束的大富翁。

【另記】There can be only one這句莫名其妙的關鍵字是來自於Highlander這部電影,意思是「一個都不能少」的相反,「只能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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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ol] 尼可拉斯 – 絕愛1989

nicholas
聽著陳珊妮的尼可拉斯(《後來,我們都哭了》),讓博士的記憶飆回高中時代,尾崎南打開腐女時代的曠世鉅作「絕愛1989」。還有各種絕美偶像橫行人間的無良少女漫畫。只因為是美少年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那隻斷了手的東邦猛虎嘲笑男女的情愛,辜負所有世俗的期待,褻瀆宗教與納粹的符號,在人與獸的界線之外逞兇。

 Cartoon New Manhua Manhua 10 1989-2博士不是BL漫畫的愛好者,不過在當年的氣氛之下,仍然愛藏了絕愛、Bronze、甚至到現在還很喜歡重讀的聖鬥士星矢小劇場。在那些霸道與倒錯的情節之中感到迷離與曖昧,分不清自己是不是也變成了一個小小骨肉皮,像陳崎貞那樣崇拜吉他手。美少年真的也是無敵,和巧克力蛋糕一樣。所以他們可以為所欲為。所以我老婆會說被石田壹成欺騙感情也甘願。我只能笑笑地說我們直飛富士電視台如何?

尼可拉斯

(試聽版)
這些笑聲 女孩 你都可以帶走
這些朋友 夜晚 也都是你的

你的高潮 香煙 你的酒
你的氣氛 燈光 連歌手 都留給你一個人慢慢享用

你的房間 纏綿 和室友
你的微笑 動作 多持久 沒有人能捕捉

你豈止偶像歌手 你豈止惡劣傳說
青春要替你毀滅 嫉妒要隨你不朽

你豈止偶像歌手 你豈止惡劣傳說
愛恨都任你顛倒 全世界陪你墮落

可惡啊,「這些笑聲 女孩 你都可以帶走 / 這些朋友 夜晚 也都是你的」,別說嫉妒,就連我也開始想跟隨著那可比美阿波羅迪的萬丈光芒而亂飛亂走。
Aphrodite and Deathmask

[LSD]寇克船長與天空裡的露西和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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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頭四曾有一首名字莫名其妙的歌曲Lucy in the Sky with Diamond,縮寫起來剛好就是迷幻藥LSD,是搖滾迷都知之甚詳的公開秘密。這首出現在胡椒軍曹專輯裡的經典不但膾炙人口,還引起了外星生物的興趣,讓來自星艦迷航的寇克船長跟著參一腳。星艦、萬人迷船長、天空裡的露西(一網打盡我愛露西版的露西和史奴比版的露西等)、加上迷離的色彩、普普的藝術、與各種文化icon,構成這引人入勝的唸歌MV。經典中的經典!

[Daftpunk]PS3可能支援OSX作業系統

今年六月,SONY的小健就曾說過PS3的Cell晶片將可支援多重作業系統,包含PS2時代開發機所採用的Linux核心,甚至謠傳已久的OSX(麥金塔的作業系統)。最近,這項傳聞獲得進一步的證實,卻給人一種時間、場合已經不如過去美妙的感受。在Cell晶片的研發期間,Apple也剛好是Cell研發廠商IBM的長期客戶,全線機器都是使用系出同源的Power PC晶片。所以,當Apple的G5江河日下之際,不少人曾經期望PS3所採用的Cell晶片可以挽救Apple節節敗退的硬體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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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shimi大戰粉紅機器人

Yoshimi本來,我只是想買High llmas的Snow Bug專輯,這張「Yoshimi Battles the Pink Robots」根本只是陪榜順手帶出的一張CD。對於我來說,就算只是雞肋般的水平,也是無甚驚奇的意料中事。但是我這個大外行真是錯得離譜,在自家車上經歷了Yoshimi大戰粉紅機器人的洗禮之後,做為原始目標的Snow Bug再甜美,都變得有些無關緊要。對於我來說,就好比第一次接觸安部公房的小說,就好比第一次看提姆波頓的電影,我馬上就從渾身顫抖中得知,Yoshimi就是我所需要的絕頂體驗。迷幻的旋律敘述一個科幻與魔法交融的簡單愛情故事,純粹而直接地刺中要害,頓時讓我宛如冬陽下的雪人融化。第三首歌Yoshimi Battles the Pink Robots pt. 1的絕美歌詞: Continue reading

Kurt Cobain

事情發生的時候,我也年方18,正是高三的年紀(但我忘記了是我第一次高三、還是第二次高三,哈!)。當時我正在書房裡讀書,身後的音響放著In Uterus的Heart Shaped Box,朋友的電話加上簡短的新聞播報,讓這首歌從此沾染了某種黑暗的隱喻。二十未滿的傳奇殿堂,在Janis Joplin、Jimi Hendrix、Jim Morrison、甚至James Dean、River Phoenix之後,再添一人。他們變成星星,而我則拖著一副腐敗的軀囊,對社會化做著徒勞的抵抗。想著,還覺得自己真是既不酷、也不乾脆。

我也曾經誇下不想活太久的海口,但年輕時,曾經這麼想的人大概多如過江之鯽,是啊,我都這樣安慰自己。然後有一天,我發現不想活的人太多了,內心感受宛如參加宴會遇到撞衫事件的女明星。然後我在一本叫做「究極超人R」的漫畫裡看到一個配角說:「對啊,我打算活到世界末日~」(該漫畫當時的台版翻譯仍處於喜歡自作主張的年代,所以我只記得那個配角的名字叫做池尚仁XD),內心忽有所感,這種生活態度真是個繼續拖著爛命活下去的好藉口,如果有機會的話,就讓我們看看世界末日是怎麼個樣子吧。於是2000年,我就抱著某種深切的期待,希望末日如預言般的來臨,也許是恐怖大王、千禧蟲大爆發也不錯,就讓我見識一下惡魔從地心竄出的模樣吧。這就是我這個凡人螻蟻如爛泥般的生活態度。我期待Kurt Cobain帶來涅盤,但他只帶著散彈槍的子彈出發到銀河彼端,到千年女王的居所,經歷鐵郎與梅德爾所曾見識的九九九燦爛。

電影「男人的一半還是男人」(My Own Private Idaho)裡,奇諾李維乘著黑色禮車遠去時,River Phoenix則和那一干墮落的朋友在墓園裡飲酒狂歡、燒光殘存的生命,我們能像北野武的花火那般精彩嗎?還是我私有的前中年危機而已。「真是討厭的感覺。」我的感覺和明日香一樣。